2024 年 8 月 27 日,乐队完成了最后一次演出,毫无波澜的结束了,故来回顾一下这几年来的经历。勉强算是给自己曾经的乐队写一个小传。
📜前传
2018 年下半年,我大一,在上学前就知道自己学校有个吉他社,自己喜欢听音乐,偏爱摇滚与民谣音乐,社团在教学楼的地下室有一个小屋子,历年每一届都会有一个乐队在那里排练,我们亲切的称之为"地下室"。
作为新生进入学校军训的时候,就总是想去社团看一下,奈何是一个性格腼腆的到报道大学生,虽说早早的在社团群里混了个脸熟,但熟的也是头像,不是我这个人,现实去碰一下还是挺难的。
当时军训的时候有一个吃饭搭子,我跟他说了这件事,他说去啊,他很有兴趣,跟着我去了社团地下室,当时有上一届的学长在排练,我那个吃饭搭子指着学长的贝斯问,这是尤克里里嘛,哄堂大笑。这个搭子就是刚刚解散的这个乐队的鼓手,下面称之为搭子哥吧。
那是我除了村子里的吹唱班之外看到的第一次音乐现场。
随后我便和他没事就去地下室待着,当时我有一把开学前偷偷拿自己高中时候的助学金买的一把吉他,一千块。军训期间,每天跑过去练琴,直到军训结束,和社团的学长也慢慢的混熟了,甚至参与到了军训结束后的社团招新的工作中。
在招新工作结束前后的时间,搭子哥也不弹吉他了,开始对非洲鼓鼓产生了兴趣,没事就打,有人弹吉他,他就跑过去给打鼓,虽说前期基本打不到拍子上,但是,他的进步是迅速的。
我们这一个学期基本上没有课的时间就跑到地下室去待着,不过不怎么练琴,导致自己吉他水平没有丝毫的进步,大横按到现在对我来说依旧难以逾越。
这个学期中,有一个社团的同学,来社团借电箱吉他,说是什么表演用,他有木吉他基础。我在社团待了不少的时间,也没有之前那么不敢说话,我就问他喜欢听什么歌,他说听乐队的,我来了兴趣,问他听什么乐队,他说活结之类的吧,好家伙,真狠,就叫,狠哥吧。
哦,对了中间还有一个同一届的哥们,他开学了把自己那一大堆的吉他效果板子放到了社团地下室之后,就不怎么见到,但是明显是一个有点水平的电吉他手。
👆效果器板子,这是网图。
在这个学期中,我很难度过大横按的难关,于是慢慢对贝斯产生了兴趣,想着要不我去弹贝斯?有了这个想法后就压不下去,每天抱起来吉他就开始两根手指巴拉我木吉他的五弦六弦,基本就这么巴拉了大半个学期。
一个学期基本上开心的浑浑噩噩过去,到了学期末,学校组织了什么绕着校园走路的活动,印象深刻,我那天穿的是帆布鞋,冻得要死。
就是那样一个冻死人的夜晚,我突发奇想,我想弹贝斯,狠哥有木吉他基础,还想学电吉他,还有一个效果器大佬,再加上搭子哥,他非洲鼓水平也是很高了,慢慢的在往架子鼓转,这不就是个乐队嘛,基本上成型了,虽说差一个主唱,但是,学校社团,玩乐器的真不多,唱歌的一大批,应该好找。然后我就激动联系了他们,问了问,都有兴趣,好,这就干!
所以,在那一个冻死人的夜晚,乐队基本上成型了。
乐队是需要乐器的,社团有学长留下来的架子鼓,狠哥寒假回家买了一把吉他,效果器哥肯定是有吉他的,但是我没有贝斯。
有个大我四届的社团老学长,我刚入学但是他刚毕业,在社团群里加了好友,天天聊天,甚至聊出了巨轮,后面愣是可以好几天不理他,巨轮才沉。他曾经回来过一次学校,我们一起去本地的一个酒吧看了一场,欧美乐队的“中国下乡巡演”。现场没有几个人。或者说,基本上就我们一起来的几个,没有其他人。
他也是一个贝斯手,有一把贝斯,他说可以把贝斯先借给我玩,我们家也都在一个城市,虽说我家在村里。放假回家的时候,我去找他拿了他的贝斯。
暑假期间我们定了要排(练)的歌,第一首,算是练手的歌儿,是《王妃》。
🔍摸索
开学,排练。
狠哥介绍了自己舍友来试着当主唱,但是不太合适,后来是社团有个唱歌有点水平的同届当了主唱,经历了很长的时间,乐队的名字,在不长的一个学期,叫过"未完待续",叫过"轨迹方程"。
一个学期里,乐队磨合排练,排练出来几首歌,在我大一末的那个暑假放假前的送毕业生晚会上,我们第一次,登上了一个舞台。为了那第一次的演出,我还去做了一个发型,那时我还相对来说比较瘦,自认为还算有一丢丢帅吧(一点也不)。
再一个学期,大二,我做了社团会长。乐队也排练,校园有演出就演一两首歌。其中有过一个弹钢琴的女生加入进来弹键盘。
那时候的生活或许是最舒服的。因为社团或者摇滚乐的原因,认识了同城市的其他学校的玩乐队的朋友。一起玩,一起约着在本地的小酒吧里看演出,小城市,演出很少,且没什么大点的乐队来,但是还是很开心的。
玩乐队嘛,有点追求都会去做自己的原创。我们也想做原创音乐,开始听的音乐都很杂,什么都听。
2019 年底,也就是 2020 年的一月份,脑浊的巡演来到了这个小城市,我们去看了脑浊的演出,产生了巨大的震撼,在看过脑浊的演出之后,我们一致决定或者顺其自然的决定了乐队后面的风格为朋克。
取了乐队的名字,用到现在。
由于时间风格等其他原因,后面只剩下了我(贝斯)、狠哥(吉他)、搭子哥(鼓手)我们三个人。
2020 年,有一个喜欢摇滚乐,会弹吉他的学弟新生入学,我们拉他做了一段时间的主唱。写了一些破歌,现在都没印象了,但是很破,真的很破。
中间有一段时间,我们三个(我、狠哥、搭子哥)和效果器大佬编排出来一段相对满意的纯音乐作品,在一个学弟的帮助下,把他录了出来,发布在了QQ 音乐上。
2021 年 5 月 20 号,在本地的酒吧即唯一的演出场地,我们与本地其他几个学校的乐队演了第一次社会性质的演出,虽说不卖票,虽说观众都是演出乐队自己拉的同学,虽说其他乐队都是大金曲翻唱。但是我们仍然选择了唱自己的歌(真的很破),且没有拉任何一个观众,只有我们自己去了,我们是最后一个演,应该是故意的,因为宿舍有门禁,他们拉来的同学得回宿舍。
演出的效果,稀烂,稀烂,稀烂。
在这场演出前后,有一个唱歌很好的同届同学,想加我们乐队,所以主唱在演出后又换成了他。不过他并不喜欢朋克音乐,他尝试去听,去了解,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确实不喜欢,便不再强人所难。
于是又只剩下了我(贝斯)、狠哥(吉他)、搭子哥(鼓手)我们三个人。
主唱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我们想着不能把目光局限在学校里,尝试在市级范围内找主唱,但是又不认识所谓的本地的音乐圈,不知道怎么找,所以最终选择的办法是,发了条抖音,发了个闲鱼。
在几个过来了解和问的人中,大都是想随便玩玩,认真玩就不行。
只有一个,愿意玩,且是本地人,但是外地上学,且是学音乐,我们在他回来的时候,让他来我们学校试了试,相较于前面的几个主唱,他确实是很好的。
他来我们学校的那天,是 2021 年 6 月 18 号,在我心中那是这个乐队成立的那一天。
2021 年,我们跑北京看了很多朋克乐队的演出;
2021 年,我们确定了乐队的主唱;
2021 年,我们对乐队的未来有很多的憧憬。
所以,冲!
🏃冲
2021 年底,我考研结束放假。我们效仿 Queen(皇后乐队)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燕郊的一个出租屋,屋子门口有一个大露台,还有一只猫。
我们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乐队集训,计划每天的任务就是排练,就是写歌。但是经济情况很差,没办法把出租屋搞成一个排练室,排练还是需要在附近找一找的。
为了集训的效率,我甚至还制定了准则,不许做什么,可以做什么等等,虽说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那一个月,我们到处找排练室,但是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排练室。
有琴行可以排练,去过;
有演出场地可以排练,去过;
有小录音棚可以排练,没去成。
总的一个月下来,印象中只排练了三次。
那个屋子很小,条件很差,但是我们有激情。
过了大概半个月,曾经在只有我们三个的时候写的几首歌排练熟悉,并且写了几首新歌,我们决定把他录出来。
录音,是不可能进棚录音的,没有钱,解决办法就是自己录,自己混(音)。录歌软件有破解的 Cubase,但是没有声卡,没有麦克风,于是我们几个借钱凑钱,凑出来 600 多买了一个二手的声卡,找一个老老老学长借了一个麦克风。开始了集训后期录歌活动。
录歌是个麻烦事,乐器还好,直接过效果器进声卡,鼓可以在软件里点出来(鼓的音源是淘宝几块钱买的)。这些相对来说好说,可以解决,但是录人声就是一个很麻烦的事了,小破出租屋没什么很好的声场效果,也没什么隔音,为了让录歌没什么杂音,且不会有奇怪的混响,我们想到了让主唱蒙着被子唱,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
录歌的那几天,每天晚上录歌,录一晚上,边录边编边写词,直到早上天亮,然后吃点东西睡觉,睡几乎一整天,到下午六点,醒来吃点东西,再研究那几首歌,录歌这个事,勉强完成了。
但是后面的混音那是真的不好弄了,我们弹琴时间都不长,更别说混音了,根本不会。但还是必须要混音的,吉他手混的,各种参数调半天,直到我们几个的耳朵麻木,听不出来任何区别,只能凑合着调出来自己大概想要的效果,然后再进行母带处理,同样不知道怎么处理,在网上搜教程,学一点混一点,直到我发现了一个插件,一键母带处理,算是解决了这个难题。
歌录结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听着自己的作品,很开心。
“这是哪个乐队的歌,这么牛逼”——这不是别人的评价,这是我们听自己作品的时候的自恋表达。
在我们回到家后,我将这五个出生不久的孩子作为一个 Demo EP,发布到了网易云和腾讯音乐上,总共有五首。算是第一次将孩子抱出门,给大家见一下。
有了这些孩子,我们也可以以此为机会,向各个场地、主办等推荐一下自己,虽说大都没有什么回信,除了北京的 school 酒吧。我们向 school 酒吧的邮箱发了两次邮件,第二次收到了回复,需要更多的资料和联系方式。所以一共给 school 发了三次邮件。
PS:在后来有一次的机会见到 school 的刘非老板的时候,提到这个,他问了我们乐队的名字,然后想了想说,你们乐队发过 3 次邮件,我一惊,思考了一下,是啊,是三次。
过年期间,吉他手的一个亲戚,给我们画了一个乐队Logo 的草图。不过,还是没有什么演出机会。
(PS:我们后期凑钱找人把之前那个 logo 草图补全了,吉他手那个亲戚没时间再往后画了。)
时间到了 2022 年,我们吉他手到北京实习,认识了一个北京的同样是喜欢朋克音乐的朋友,因为他们是老乡,偶尔会约着去踢球,提到了我们乐队,那个老乡在朋友圈分享了我们的歌,或许就是那个分享,让名不见经传的我们,初出茅庐。
🌱初出茅庐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我是没什么特别的隐私感,所以有人加我好友,认不认识的我大都会同意,不认识的会大概聊一下,如果是推销、骗子等,玩一下就删了,认识的或者某个群里加到的,我知道是谁也就留着微信不管了。
在接受了这个好友申请,他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具体内容不记得了,大概意思说是,他是某某乐队的主唱,叫我们有机会一起演出。把我拉到了他们的乐队乐迷群里。(PS:为了后面的叙述方便,就叫他 G 老师吧。)
卧槽,演出机会!得抓紧!
我把消息发到我们乐队群里,想着这是怎么加到我的,因为是手机号搜索。思考了一下,想到,可能是吉他手那个朋友分享的歌,他看到后去微博搜了一下我们,我们乐队有微博,简介里有我的手机号,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过了几天或者几周或者一个月或者两个月,这个哥哥给我发消息说,他们要办一个演出,是他们一个乐队联演一周年的专场,想要找一个老乐队和一个贼新的乐队做嘉宾,问新乐队我们可以不。
这,肯定可以啊!必须可以啊!不能不可以啊!
在准备演出的期间,我们找机会去了北京一趟,面见了我们的伯乐,他大概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圈子里的人,说,要我们给他回去发一下排练音频或者视频,要求大概就是首先是时长不要太短、其次第一次演出效果不要太差。还说,那场演出会有很多演出的主办过去,如果演出的效果好,那后面的演出机会肯定就多了起来。
好好排练,好好演。
所以接下来直到演出前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吉他手在北京实习,他就跑回来;主唱在上学,不是一个城市,他也跑回来。但是奈何疫情期间,学校封校,跑回来他们也是没办法进学校的。
所以就想办法联系了一个食堂卖饭的大哥,他是每天早晚可以开车进学校的,他们两个早上六点前,藏在这个大哥的车后面,躲起来混进学校。混进学校的一整天,他们都在我们的"地下室"里待着,不敢出去,以免碰到自己同学告诉导员。
晚上排练结束后,再坐这个大哥的车出学校。就这样排练了一两个月,但是临到演出前,需要请假出去演出,但是鼓手导员就是不给准假,无论怎么求情讲原因,就是不给请假,这场真正意义上我们乐队接到的第一场演出,只能作罢。
哦,对了,这场演出弄了微博转发抽奖,我中了。
我们吉他手和主唱没有在学校,所以他们可以去看那场演出,并约着一个群友,从东北跑到北京(玩还是干嘛我忘了)的一个群友,他们一起去看了这场演出。
💪Keep Real
2022 年,我毕业了,擦线考上了研究生。
就在那个暑假,我假借着打工的名义跟家里拿了一千块钱跑到北京,慢慢找到了一个便利店打工。我和鼓手住在吉他手租的房间里,时而的排练,主唱同样不在北京,排练前叫他,他过来排练。排练是在 G 老师开的一间排练室里。
在其中的某个时间,一位喜欢朋克音乐的做传媒的老板,应该是听了 G 老师说我们的故事,就拉了一个群,说要采访我们,做一个乐队养成计划的纪录片,拍摄一年,说过来住的地方给我们拍摄。
我拍了一张照片过去,满地的垃圾,一个大床垫,还有一个褥子铺在地上,我说,要不要收拾一下,他说:
“不用,Keep Real。”
事实上他并没有来这里,而是在一次我们排练结束后,让我们留下来,在排练室做了一个采访。在一个大型的朋克音乐节的演出前倒计时视频中,放出了采访。
过了一段时间,G 老师和另一个乐队会去其他城市的一个演出,但是那一个乐队有突发事情,无法去演出,所以在那个半夜,我没有睡着,G 老师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说让我们补上去,我看到了,但是因为他们都睡着了,我没敢回,第二天早上都醒过来后,我们接了这场演出。
这是真正意义上我们的第一场演出。
因为不在北京,在另一个城市,就会有路费和住宿的支出,我们乐队全员穷逼,但是理论上是应该演出主办报销这份支出,但是后来了解到,因为我们是一个太新了的乐队,主办感觉我们会不靠谱,G 老师给我们做了担保,并且他自己支付了我们的住宿和路费,且没有跟我们说,是后来不小心听到的。感谢 G 老师,非常感谢。
演出相对来说成功,因为没出什么大的差错,还好没什么人。
哦,在排练室给我们采访的那个姐姐也来了,同样录了一些素材,放在了上面提到的那个视频中。
也在这场演出结束的时候,我们和采访我们的那个姐姐聊了一些东西。
因为从第一次采访到这次演出,我想了很多,或许是现在的新乐队大部分条件都好了很多,我们做的一些事显得就很特殊,因为热爱做出的一些行为决定,显得那么与当代社会格格不入,但是,采访之类的去讲这些故事,在我的心中就像是卖惨,用卖惨去找让别人认识我们,知道我们,来看演出,听我们的歌,像是乞丐,我觉的这不好,我更想的是,听了我们的歌,看了我们的演出,很喜欢,从而认识我们,这样才是好的。
Keep Real 嘛,不寒掺。
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后,队友也都表达的类似的观点,所以我们拒绝了后期更多的采访。
在这场演出后,我们也和在场的很多人聊了很多,受益匪浅,非常感谢。
暑假结束,我去天津读研,吉他手在北京上班,鼓手也留在了北京,主唱继续上学。
乐队是不能停,虽然没什么演出,但是该排练还是需要排练的,所以在我读研期间乐队排练的日常就是,我跑到北京去排练,晚上还是住吉他手和鼓手合租的屋子。
2023 年初一个朋友在天津办了一场朋克演出,我们也参演了。
因为那个时间恰好是我开学的时间,演出前我先去的北京排练,然后演出当天借了一辆车,我们开车从北京来的天津,演出完的第二天,正好把我送到了学校宿舍楼下。
在我收拾好送他们走的时候,哥几个从窗户中伸出了拳头,斜指向天空。
同样 2023 年初,一场相对大型的朋克演出在北京举办,我们参演了前夜的演出,在这连续三天的朋克盛会中,我们乐队都作为幕后工作人员,感受着辛苦与欢乐,那是真的毫无掺杂的欢乐。
🍬更替与“拐卖”
由于主唱并不是一个十分喜欢朋克音乐与朋克文化的人,且不知为何,他在排练演出的时候总是给我们一种不自信的感觉,我们最终无奈的选择,更换主唱。
主唱很难选,身边很难找到合适的,但是在一场演出结束后,我们几个脑子里不自觉的都想到了同一个人,在我们第一次没有演成的那场演出,我们吉他手和主唱与一个群友一起去看了那场我们的第一场但是我们没有参演的演出。
正好,他要毕业了,他喜欢朋克音乐与朋克文化,问一下问一下,于是我们几个都打电话问了他的意向,正好他也快要毕业,本来他想着毕业后去云南,但是在我们几个的拐卖与各种劝说,他给我们回信,说可以试一下,于是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他来北京,排了一次练,且前期给了他新的 demo 动机。
不错,很合适,在我们从排练室出来后,G 老师说,比之前好多了,确实,我也觉得比之前好多了,或许就是他了。
第一个主唱是抖音找到的,这个主唱是拐卖来的,不错。
🕒成长
在新主唱毕业后,他来到了北京,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是很长时间的磨合时间,他们三个都在北京,只有我在天津,所以并没办法保证每周排练,最好的就是隔周排练,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老的几首歌也相对熟练,写了一些新的作品。
2023 年下半年,一个哥哥乐队办了一场私人 party 性质的演出,请我们做了嘉宾,那是新主唱参与的第一场演出,还好,大都是认识的自己人。效果还不错,主唱很有劲,舞台效果还算满意。
随后的很长时间,都是我去北京排练,但很多时候都不会住在他们那里,而是当天去回,很累,基本上回到学校就要累趴下了,两方面原因,首先是他们住的太远了,我要是第二天回,从住的地方到北京南站,地铁将近一个半消失,三趟北京到天津高铁的时间,第二就是北京到天津 54.5 的高铁票,来回就是一百多,多待就等于多在北京一两顿饭,经济条件实在不允许,干脆去了排练,排完就回。
2023 年过年期间,我们找了一个朋克画师,画了一张图,做了 T 恤,后期也做了帆布包,终于,我们也有自己的乐队周边了。
后面的演出也渐渐多了起来,演出机会的增加,让我们成长了很多,确实成长了很多,但是我实在是找不好自己的状态。
感受不到激情,虽说排练演出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但是,演出前和演出后的时间,自己总是非常的平静,演出后,我大都会找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自己待着,我本身就不喜欢社交,或者说恐惧社交,他们三个在北京待着,认识了很多人,我也没啥认识的人,也没什么聊的,所以还是角落适合我,也不怎么喝酒了,找不到来北京看朋克演出喝到非常舒服的状态的那种感觉了。所以,我还是自己待着吧,演出好好演就行了。
这后面时间的排练演出都很平常,对我而言没有一个印象深刻的记忆点,虽说每次演出确实都是开心的,但对我而言像是变成了上下班一样平常的事情了。
👋告别
在一次演出结束后,鼓手提出,这次演出完大家都歇一段时间吧,大家的状态都不好,我们都同意了,那次演出后,停止了排练和演出。
2024 年的暑假期间,鼓手群里问有一个演出 8.27 可以吗?
可以,我开学,能演,演吧,演出之前排练一次。
排练完,我、吉他手和鼓手去吃饭,他俩说了自己想法,大概就是感觉大家对于这个乐队的状态都不太对。
嗯,确实这样,我还是很平静,不过心底肯定会泛起一丝丝悲伤。
演出前一天,鼓手在乐队群里说,明天最后一次演出了,演出完解散,没人去问为什么,也没对这件事做过多的讨论,就像这是一件每个人都已经可以感受到的事情,大家心里肯定都会有更多的思考。
演出当天,就像是平常演出一样,有人问为什么不玩了,我们回答基本都一样——“没啥,不重要,不玩了而已”,尽管我们并没有对此讨论太多。
好聚好散嘛。
演出结束,剩下的 T 恤和帆布包也都送给了这段时间支持我们的朋友。
(PS:但是想想,那些买了周边的就很亏,毕竟大部分也是朋友的支持。)
从2021 年 6 月 18 号到 2024 年 8 月 27 号这1167 天时间。
乐队共演出成功场次 14 场;
去过 4 个城市,大部分的演出在北京;
演出过9 个场地;
大部分是拼盘演出,一次作为嘉宾,一次是一场义演;
与32 支乐队同台演出。
乐队正式谢幕。
🙏感谢
玩乐队就像谈恋爱,谈恋爱是两个人经营感情,玩乐队就是四五个本身就性格独特的人聚集在一起,以一个目标进行的创业活动,其中的摩擦、欢乐等都存在。
感谢这段时间内,所有支持过、帮助过、提携过我们乐队的前辈,感谢曾经看过我们演出的朋友们。
谢谢大家,我们是 XX 乐队(还是匿掉)。
上述内容都是以我个人的视角对乐队整体经历的一次回忆叙述,匿去了所有姓名,但是认识我们的看到这篇文章肯定也会知道我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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